"有没有同学有别的见解?"
季渝生举起手,宋时鹤笑着点了点头,作了一个只有季渝生发现的口型“生生”,季渝生的心微微一颤,他深呼吸了一下,开口回答道。
“我认为也许这幅画值得鉴赏的地方在于他作家透过这幅画呈现的思想和灵魂,而不是表面的皮囊。”
宋时鹤赞许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幅画呈现的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葬礼,他没有一个特定要赞扬的英雄,有着许多subject elements,比如牧师、家人,甚至有一只斑点狗,画的最前方甚至有一个没有立体感的洞,也许有人会因为这幅画没有美丽和值得赞扬的英雄作为中心人物,或者对于画家没有展现高超的画工而对它失望,但这幅画的中心思想就是普通的人民,呈现普通的场景,这就是画家心中的everyday life,就是他想画的东西,他只是追随了自己的内心,just as simple as that.”
“啪啪——” 宋时鹤为他的回答鼓掌,阳光在他的指尖穿梭,仿佛每一下的鼓掌都带着光影的律动。
“说得很好,这确实就是*Modernity的真谛,随着启蒙运动的发生,画家开始在作品中呈现更多个人思想,而不是只专注于炫耀高超的画工。这幅画其实是在抵抗传统,发掘新的,中心价值更高的艺术。”
“也许现在的你们也会觉得比起洛可可风格的画作,自己可能难以欣赏这种画作,但我更想你们和这幅画的灵魂见一面,你会发现他的魅力的。”
“在固执的时代追求创新,也许会遭受许多谩骂,但因为这些就止步的人,也许只会在黄昏日落里衰颓。”
“所以如果有因为世俗束博而没有勇敢追寻的艺术的光的话,尝试捕捉他吧。”
一束阳光照入讲厅,堪堪落在宋时鹤脚前,仿佛一支玫瑰的枝叶,宋时鹤伸手抓住了它,阳光在他的指尖流连,季渝生觉得他仿佛抓住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