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镜灯泡亮着，把韩又明唇色照得惨白。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你不都听见到了吗？被威胁了，所以不敢站你了。”

夏怀星蹙眉，打断：“韩又明，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这句话，在段苑杰和乐正然刚刚来宿舍的时候，你说，我也信。”

“这句话，在鞋拔子脸嘲笑我没衣服穿，没人脉的时候，你说，我信。”

“这句话，在我被程沐煦追着我打的时候，你说，我绝对信。”

“但是这么多事情，你都无条件站我，现在一个小小的公司阻止，你会‘不敢’？韩又明，你自己说，我怎么信？”

夏怀星说话声音很轻，但是透着一种不容置疑。

他慢慢说起这些事情，一桩一件，好像都在两个人面前放电影一般的呈现。

韩又明咬住唇，弓下腰，最后，几乎是忍受不了那样哭出来。

夏怀星抽了两张纸塞他手里，温和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行吗？就像你陪我解决问题的那些时候一样。”

“夏怀星……”韩又明没有接纸，而是把夏怀星的手推开了、

他也没有看夏怀星，只是撑着自己膝盖，说话：“如果你身后一个人都不愿意来，我肯定不会缺席。”

“但是现在这么多人了，我就没必要了。”

“什么没必要……”夏怀星错愕。

“就是我这个人没必要。”韩又明摇摇头，“你知道我定级考试是几名？主题曲考核几名？观众投票又是几名么？”

韩又明：“我学舞不快，舞台也不是很行，我来了你的队伍，我能给你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只能吸你的血。”

夏怀星：“……你在放什么屁？什么叫吸我的血？你学舞不慢，我也能教，你这什么破理由。”

韩又明：“这不是破理由，这是正当理由。你可以教，但不是必须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