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的照片,哪里比得上亲眼看到的?”苏南锦咕哝。

虽然他的手机相册里已经放满了哥哥的照片。

萧行之不理他,端着咖啡要走。

苏南锦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长篇大论,像个小夫子。

“我都好几周没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每次你赶回家做完饭就拎包出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送奶、上课、做饭,还得咖啡厅兼职,你到底什么时候睡觉?”

那人放下咖啡壶,手撑吧台,冷淡看他:“课间,以及,在你闭嘴的时候。”

“那做作业呢?别告诉我老师连你的作业都免了,哥哥你总要学习吧。”

“上课的时间足够了。”

苏南锦被这句话堵得哑然。

原来,这个人上课时不是在认真记笔记,而是背着讲课老师偷偷完成家庭作业。

狡猾,算什么好学生?

他要找老师告发他。

“暍完咖啡,回去把作业做了。”

“好。”苏南锦垂下脑袋,拖长了尾音。

苏小哭包现在特别听话。

身体变瘦了,萧行之搬进来住。

两件事喜上加囍,让苏南锦的兴奋劲儿接连两三个星期都没褪去。

某人成了男妈妈。

每天按时做饭,盯着小哭包吃到七分饱,把控零食,又监督小哭包早睡早起勤锻炼。还要可怜地继续工作。

工作也就罢了,某位小哭包经常会来冒头惹人生气。

就像这时候。

“啊,小弟弟,你多大了?”

“我十八啦。”

“好年轻,弟弟你是模特吗,又瘦又好看。”

“也没有啦,嘿嘿。”

“弟弟平时作业多吗?怎么有空来咖啡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