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乐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开开心心地往电梯里跑去。
苏乐凯抬起头看向曾任庭,有些不安地问:“任庭,刚才我是不是真的表现得很差?”
曾任庭淡淡地一笑,笑起来的时候,他眼角开始出现一道深邃的纹络,让他看上去终于有了一点中年男人的成熟。
苏乐凯很惊异。
俊朗的他,也终于不再青葱少年。
曾任庭不知不觉,轻声说:“不至于很差吧。”
苏乐凯特别尴尬地抬手捂住脸,说:“要是有个地洞给我钻进去就好了。”
曾任庭从喉咙里发出两声低低的闷笑,揉了揉苏乐凯的头发,说:“没事,你不必非要获得我母亲的喜欢的,你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
这句话让苏乐凯没由来地心跳起来。
——你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
那是跟谁过一辈子?
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曾任庭的眼睛里凝成一抹冬天里最别致的温柔。
来自一个三十岁男人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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