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样,他一时手滑而已。」李以诚耸耸肩,「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没有在一起,我不是同性恋,真的跟他在一起,搞不好故事里的奸夫就是我。」李以诚无意识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继续说:「你也知道,我越来越相信因果,如果当年我跟他在一起,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所以就是还好没有在一起。」
邱天想了想,觉得李以诚说的好像有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我说过你不是他的对手。」
「也不是对不对手的事,」李以诚说:「我跟他的时间不对,两个重伤的人互相扶持只会更快的死在路边,他只是做了正确的判断,然后当机立断去实行而已。」
「嗯,他让阿左回来救走他,然后丢下你一个人等死。」
「人总要为自己活下去,这点我后来才想明白,」李以诚拿着佛珠,一颗一颗的拨弄,「而且我也没有死啊,反而活的很好。」
曾经武大郎的温柔像砂纸,在他心里慢慢磨啊磨,把壳磨透了,往里面吹口气,然后像一阵无心的穿堂风离去,留下一个不知如何修补的空洞。
很久之后,当他开始旅行,才明白破洞其实不用修补,人生总得有些缺憾,就像从前武大郎对他说的,「老了才有遗憾的咸味可供下饭」。
两人沉默片刻,「台北真他妈小,对吧?」邱天下了结论。
「网路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