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我……我在你家楼下。”

张竹清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哑的几乎听不见。

“你在我家楼下！”余一清从床上跳下去，猛地拉开窗帘，就在楼下院子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裹着棉袄，站在雪地里，影子在路灯的照耀下拉的很长很长。

“你有病啊？大半夜跑过来！”

余一清虽然生气，却还是马上跑下楼，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跑出去给张竹清开门。

“快进来，冷死了！”

张竹清进了屋子，身上还携着冷气。

“喝水。”

余一清倒了杯热水。

“跟我上楼，别给我爸我妈吵醒了，我可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半夜跑过来。”

张竹清把水喝完，跟着余一清悄声上楼。

“说说吧，怎么了？被欺负了？这是离家出走？”余一清也想不通，就算离家出走，张竹清父母平时都不在家，就算他离家出走一个月，只要张竹秀不说，都不一定被发现。

张竹清平时对着余一清都是笑脸，现在难得冷着脸。

“怎么了？还说不得了？”余一清被张竹清惯的，脾气坏得很。

张竹清摇头，他很想质问余一清，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和余一清只是朋友，他怎么能质问余一清为什么交女朋友？

“明天还回去吗？”余一清问道。

张竹清又摇摇头。

“行了，去冲个热水澡，睡觉吧，我也困了。”

等张竹清洗漱好的时候，余一清已经合上了书，抱着毛绒娃娃躺在床里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