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有些凉了,我们吃饭。”温千禾提醒道。
“好,我确实饿了。”
从那以后,刘雪便老缠着温千禾说话,温千禾没了一开始拘谨,回消息随心所欲,常常逗得对方开怀大笑。
与女孩子聊天其实也没那么难,一切都是心理作用。
刘雪信守承诺,并没有将他的消息跟圈内的任何人说。
温千禾安然无恙地又度过了小半年,他在工作上越发吃力,不是难度大,而是越深入越觉得刑诉辩护难,律师所拥有的权利太少了,取证难,连会见被羁押的当事人都要这申请那限制,这是制度设计,一时半会也无法改变。
小案子多半看人情,大案子看舆论走向。
现实无力摧残了他美好的律政幻想。
他想接民事案件,不想趟刑事这浑水,没个十来年的经历,其中的人情世故,政治博弈他把握不了。
况且败诉风险大。他目前也摸不准法官的判案标准。
律所却在昨天让他接了一起恶意杀人案。
他强烈拒绝,本来就打算转民诉,不再接刑事案件了。
刘叔却告诉他,所里其他人手头堆积的案子太多了,就他暂时最闲,这个案件大且急,辩护得好,后半辈子无忧了。
温千禾不得不接下,但他明确自己以后只接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