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决定思维的只能是思维,不是血液。”穆柘道,“怎么,你觉得血液决定人格?文艺小狗?”
谢秋池因为这打趣笑了:“神话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那你还拿来问我。”
谢秋池却没有直接回答:“您……还生气吗?”
“怎么,怕我生气?”
“怕。”谢秋池答道。
“怕挨鞭子?”
“挨鞭子也怕,但更怕您不罚狗狗。”
特别是刚才,在黑暗里感觉到穆柘离开的那一瞬间,理智上他分明知道这只是调教的一部分,但潜意识却不受自己控制,还是觉得穆柘是对自己失望,要丢下他——尽管穆柘已经告诉他自己情绪不佳与他无关。
穆柘笑了:“过来。”
谢秋池起身靠近他,蹲在穆柘腿旁。
“坐。”
谢秋池盘腿坐下,穆柘把手按在他头上:“怕黑的原因是怕被丢下?”
他基本能猜到这一点,谢秋池之所以怕主人不惩罚自己,和大多数狗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被惩罚说明主人还对狗有希望,犯了错却不被罚,那么大概主人对狗已经完全失望了——就好像是义务教育时期,老师还愿意惩罚学生,总是希望学生改过的,唯独已经被放弃的学生,老师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不闻不问。
但谢秋池对于黑暗的反应太大,他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