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世林看着齐燃漆黑的眼睛,睫毛不断扑闪,整个人也抖得厉害。
齐燃则很满意陆世林此刻的表现,他点点头,对着还在发抖的陆世林道了声:“好好治病。”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徒留陆世林一个人靠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着。
自那天跟齐燃说过之后,陆倾再去看陆世林的时候,就发现对方明显的不同。
自己再也没有在病房里看到酒,陆世林好像真的开始重视起病来,虽然他们见面时还是基本没什么交流,但他从医生护士那里了解到,陆世林现在一直都挺配合治疗。
也不知道齐燃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他与齐燃的关系也渐渐稳定下来。
出于心里对齐燃帮他垫付医疗费的感谢,陆倾最近晚自习结束后都会去酒吧帮忙,齐燃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按时给他结工资,只不过常常会以记错了的借口给他涨个好几百。
陆倾心里清楚这是齐燃的好意,没太推脱,也会顺着对方的借口收下。
只不过这酒吧是越去越勤了,前台服务员早已知道他,还问他:“你爸爸最近都没来酒吧呀?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陆倾总会有种莫名的尴尬,好像自己与齐燃的关系快要公布于众似的。
他就会含糊道:“我……我想来。”
但每次还没等别人再问下去,齐燃总会突然出现在陆倾身边,扬言要因为服务员小哥上班开小差扣工资,等人走后再装作好哥们似的揽着少年的肩膀,把人往摆着红玫瑰的位子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