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样，他还说他的男朋友是姜蔚。”

娄付静如遭雷击，傻了似的问：“什么？”

祁晨白看着她：“问你自己，仔细想想催眠的时候都做过什么。”

“就是给他的记忆打几个马赛克啊，这就出柜了？不应该啊……姜蔚，姜蔚是谁来着……也伤害过他？”

“嗯，他们开始交往也是姜蔚强迫的。”

“他们交往了？哦，那天晚上接电话的时候在他旁边的就是姜蔚啊……”

娄付静蹲在沙发上，仔细地捋着事情的脉络。

“糟了，”半晌过后，她双眼无神地抬头，“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打个比较粗浅的比方，现实情况肯定比这个更复杂，戚夏的自我可能被我关停了。”

娄付静补充道：“他的自我本来就发育得不是很好，可能在机缘巧合下被我不小心关掉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祁晨白：“有什么影响？”

弗洛伊德理论中，人性分三层——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人的天性，包括性欲食欲生存欲等，大部分隐藏在潜意识里；超我是良心和道德，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三观；自我则可以理解成是人的真正人格，执行功能时调节着本我和超我之间的需求落差，并在人格发展中逐渐向超我靠拢。如果没有自我这个精神层面——

“爱与被爱是自我层面的需求。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会在感情里选择遵从欲望，或者遵从良知。戚夏的本我比较软弱，应该会优先选择遵从良知。但是一个没有办法照顾自身情感需求甚至根本没法察觉自己情绪的人，很快会在复杂的社会关系里感到崩溃。”

娄付静说：“我要尽快把他的记忆还给他。”

第16章

知道戚夏回来，戚夏的爸爸专程过来帮他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