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铁人也不可能连续几天24小时呆在观察室看着病人的一举一动,所以祁晨白安排了一个换班医生。这个医生也是样貌平平,生的一脸无害。不过祁晨白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戚夏脚上的绑带被松动过,今天他来的时候,戚夏正夹着腿,小幅度地摩擦着大腿内侧。
祁晨白不敢再托大,向医院申请了短期休假,把人带回了家。
祁晨白的房子装修和他故作高冷的个人风格不同,布置得相当温馨,整个软装包括灯光都是暖色调,也不乏各种手工饰品的装饰,除了厨房浴室,地板下都铺着地暖。天气入秋了,夜里很凉,赤脚踩在地暖上,会从脚一直暖到心。
在这里,戚夏不用被绑住,但他很少走动,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都不换台。
治疗成果很快显现了出来,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明显的解离症状,性欲似乎也能压制住了。
祁晨白松了一口气,觉得今晚能睡一个好觉了。不过半夜里他又鬼使神差地醒了过来,觉得口渴,去厨房倒水。
客厅里落地窗浸入冷色的月光,可以借此清楚地看清蜷在地上的人形。
他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了气团,鼻音哼得一声比一声响。
“戚夏?”祁晨白试探地喊道。
“嗯……”
戚夏给出了回应,但混在他凌乱的气息里,祁晨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是醒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