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季漓领着袁媚路过医院后花园时,都无法直视那张长椅,每每看到就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种种,甚至会产生奇怪的反应,这让他十分的苦恼。

甚至有一次,袁媚走得累了,想要在那长椅上坐一会儿歇歇脚,也被季漓下意识地阻止了。

“怎么了小漓?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因为......”

脑袋被不可描述的画面所占据,季漓一时间竟想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

袁媚在医院待了没多久就待不住了。

一是害怕花钱,二是不想耽误季漓和赵郢的工作,季漓陪床的这些天,那可是肉眼可见的忙,她做妈妈的,帮不上儿子不说,可不能再给儿子添麻烦。

在袁媚的强烈要求下,征询了医生的建议,季漓终于同意了袁媚回家休养的要求。

清明节要到了,之前,季中的墓修了一半,总不能放在那里不管了,季漓不放心袁媚自己一个人弄这些事,便答应陪着袁媚一起上山。

除了父亲下葬那次,季漓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时至今日,季漓登上这个光秃秃的小山丘,竟产生了一种陌生之感。

这个地方从前是这个样子的吗?他记不起来了。

袁媚捧了一束百合花,放在了季中的坟包前,又拿出了一瓶好酒,打开盖子,酒香四溢,跟随着微风飘进了鼻子里。

季漓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还给他喝酒呢?!”

“他也就这点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