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砍的,你砍了他,你自己就等着进局子吧!”袁媚咬了咬下唇,瞪着飞哥,她感受到丈夫恨不得将自己拆碎了吞进腹中的恶毒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在赌,赌这帮人并不是无法无天。

“哼,”飞哥冷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借条来,放在袁媚的面前晃了晃:

“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是他自己说的,还不上钱就砍断他的手指脚趾。”

说完,他将借条扔在袁媚的脸上,眼中满是嘲讽,他看着被人压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季中,说道:

“真的,大兄弟,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赌运不好,谁叫你老输来着,”

他瞟了袁媚一眼:

“还有呢,就是怪你自己个儿娶了一个狠心的老婆,看你这样了都对你见死不救。”

他啧了啧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说完,朝着手下摆了摆手,言语里满是狠厉:

“动手!”

“不要,不要,啊——”

手起刀落,屋子里回荡着季中凄惨的叫声。

袁媚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迹和一截残缺的小指,心尖剧烈颤抖,眼看着飞哥的手下又把刀高高举起,向着季中的食指落下之时,她负气的垂下头,咬牙制止道: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