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飞这人生了双多情的眼睛，看谁都带着钩子。林质甚至不敢对上这视线，只能直挺挺地把咖啡递给他:“昨晚睡那么短，困了吧？”

化妆师正过来替赵程飞补妆，在他熊猫般的眼底厚厚的涂了好几层粉。

“困，不过我不喝这个，你也少喝吧。”赵程飞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杯子，这还是他今天早上特地溜回自己房间拿的。

林质像是听到什么新鲜玩意儿:“赵程飞你没事吧？可不是你之前一天喝七八杯的时候了？”

“哎——以前年轻，不懂事，”赵程飞摆出一副老人架势，拧开自己的保温杯，里面还带着热气，“昨天晚上……哦不，今天凌晨睡觉时，我幡然领悟。”

林质:“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脑子有病了？”

赵程飞:“……”

“等会儿！”林质突然注意到，他好像在赵程飞的杯壁外沿，看到了一个黄黄的、一根一根的……

“小菊花？！”林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是冲的菊花茶？”

“……你也没必要这么震惊吧？”赵程飞说着吹散了杯子上的热气，趁着热大抿了一口。

林质指指咖啡，又指指赵程飞手里的菊花茶:“那倒也不是，不过你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那你得习惯了，”赵程飞拍了下林质的肩膀，“不光今天，以后我都会这么喝。”

林质:“……”

“主要是因为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心跳加快，而且越来越快，”赵程飞心里憋不住话，直接把原因说了，“然后我就去网上搜，发现熬夜和咖啡里的□□都会导致人兴奋，从而心跳加快，所以以后这些东西我得戒。”

林质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副什么表情了:“那茶里也有□□，建议你别喝。”

这要是以前，赵程飞铁定会回他句“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可这次林质居然听到赵程飞闪着眼睛回复他:

“那我应该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