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质的笔尖轻颤:“那副浴室劈叉图?”
赵程飞:“我气氛烘托的那么好你就不能哪开不壶提哪开吗?”
林质呆滞,视线终于从屏幕移到了赵程飞身上:“……”
嘴也“劈叉”了的人后知后觉,赵程飞吞了口唾沫:“让你气的我话都不会说了……”
舞蹈室的灯不算亮,却足够让赵程飞看到林质笑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林质的右边脸颊有颗小酒窝,但不知道因为什么,笑起来都很浅。
有可能是因为它本身长得就浅,也有可能。
是它的主人很久都没有开心笑过了。
赵程飞看了会儿才回过神,靠到墙边:“我先睡了。”
“不练习了?”林质手下已经开始收尾。
“练习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最后的节目安排,还不如好好歇一下。”
林质打趣儿:“万一让你拉二胡呢?”
“那我就配着凄凉的心情给他们拉段驴叫,”赵程飞声音都轻了下来,“我问你啊,我上台那天,你去吗?”
“去那里听驴叫?”
“不是,你不得给我拍照吗?画画,得有素材对吧,”赵程飞觉得这样不太诚恳,特地添上一句,“我争取拉的好听一点。”
“哈哈……怎么可能真让你拉二胡,”关闭黑屏的电脑屏幕上映出林质的脸,他嘴角的弧度迟迟没有散去,“宋艺也可以给你拍,说到底,我就只是个画画的。”
见赵程飞脸上闪过一丝被拒绝的不信,林质收拾着电脑,突然冒出句:“不过,也不一定。”
“你要睡了?”赵程飞的语气又活跃了点儿,但说到底是累了,听起来满是疲惫。
还年轻的年纪,总做着随时放弃的准备,却也做什么都有着无限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