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张全身照片上,最不易被察觉到的脚踝,并不明显,甚至微乎其微。
画手用紫青色点缀,脚腕处相比另一处微微肿胀。见过了画手画他画的一绝的眼睛,赵程飞便不惊叹于这位画手在脚踝处的细致,可他依旧最哽咽于这一处。
原来,哪怕是最不易察觉到的地方,也总会有有心人注意到他不同的异样。
“谢谢……”
“谢我干嘛,没必要。”
“谢谢你的画。”
“我倒并不感谢它,太高的热度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困扰。”
“我也觉得。”赵程飞应和。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处在地下室练舞,努力个十年也顶多不温不火够个吃穿,突然到来的曝光量让他一个平常过得随意的人变得拘谨,真的很难习惯。
仿佛戳到了什么奇怪的笑点,两个人开始笑。
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有什么变化都会觉得新奇又奇妙。他们有时会粗心的要命,有时却也能将一切尽收眼底。
赵程飞脑海里重复播放着林质的手法:“你懂得还挺多。”
“以前学过护理。”林质把东西收好。
“学护理的?是专业?”
林质随便一应:“嗯。”
“学护理为什么又去画画了?”
赵程飞也只是没话搭话,说话压根没过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了雷区,林质的身体一下子僵直,语气也没刚才那么柔和。
可他还是没完全表现出来,转换了话题:“敷一会儿就拿下来吧,家里没塑料袋了,化了流一身水。”
“行。”赵程飞没再问,他也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这些话问不得,可就是心里头的词,怎么想怎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