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的下一秒,屏幕上提示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文初寒忍不住笑,抬眼去看林间,问:“你这几天一直抱着平板画什么?”

林间把平板屏幕熄了,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是郑明谦他们吗?”

“宝贝儿,四个人你就记得一个郑明谦。”文初寒假意吃醋,刚想从吊椅上站起身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着“你不配”,于是他又坐了回去,前后动作的幅度精确到毫米。

“可如果不是你,他们谁我都不记得。”林间一句话讨好了文初寒。

他刚站起身,通话又拨了过来。林间干脆在文初寒身边的软凳上坐下,饶有兴致地听他们聊天。

高中的时候他也有这个爱好,文初寒跟班里其他人不冷不热,唯独在小团体里比较活跃,也只有这个时候,林间才能了解到文初寒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他也会开心地笑,也会跟朋友打打闹闹,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时候的文初寒,才是真实的。

文初寒接通,郑明谦的声音严肃到接近播音腔:“文先生,好久不见了,真诚地问候您一声,下周的婚礼,您能如期到场吗?”

文初寒笑骂一声神经病:“能。”

“其他人呢?”郑明谦问,“我衷心地希望各位的到来,让我蓬荜生辉。”

“近期工作颇不如意,期待了很久您的婚礼,提前祝您新婚愉快。”

“在医院闻了一个月的消毒水味,我也非常想去呼吸一下爱情的甜味,心急如焚啊!”

“被催婚很久了,我很想在郑先生的婚礼上寻一位佳人,若有意不如两场婚礼一块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