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放下,右手拿着擀面杖,左手把面团压扁,拽着面饼的边就在擀面杖底下旋转起来,几乎是一瞬间,一张完美的饺子皮就被他转了出来。
“你是不是会魔法?”
“我们新时代新青年,”冯周说,“从来都是唯物主义的坚定维护者。”
他说话间已经把那七八团面疙瘩擀成了七八张饺子皮。
虞少淳不信邪,又去拿了一条面,学着他的样子在旁边切面压扁转圈,结果转出来了一张造型奇诡的面皮儿。冯周扶住他拽着面团边的手腕:“别太用力。”
“算了,我是学不会。”虞少淳看着在冯周帮助下擀得也不甚满意的面皮儿,“手笨得和脚一样。”
冯周低着头把他后来拿的面也处理了:“哪有,琴弹得还是不错的。”
“你为什么会包饺子啊?”
“从小到大没人在家给我做饭,”冯周把饺子在案板上码齐清点个数,“不自己学着做就得饿死。”
他的目光落向了旁边一团面剩下的边角余料,思索片刻,伸手推了虞少淳一把:“去找生活委员说饺子可以下锅了,最好把能煮的和不能煮的分两锅,不然一个都不能吃了。”
虞少淳得令,又举着手跨过战区去找生活委员。冯周垂下眼,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
饺子分成三个种类,一类是“勤能补拙”型选手包的差不多能吃类,第二类是冯周包的,最后一类是“另辟蹊径”型选手包的看起来就不能吃类。
冯周牌饺子一个个眉清目秀,样貌端庄,反观另外一边歪瓜裂枣,龇牙咧嘴,反差不可谓不惊人。
生活委员毫无怜悯之心,率先把“歪瓜裂枣”团的饺子一股气儿倒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