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周戳了戳旁边的虞少淳,虞少淳半睁着眼把头转向他:“你干什么?”
“这谁?”
“脸盲啊?”虞少淳换了个姿势,“好巧,我看外国人也脸盲。”
他听英文犯困是老毛病,一直没法根治。他爸给他找了好几个私人外教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也只能放任自流。虞少淳听着听着,一股困意再度袭来。就在他要闭上眼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有人戳了戳他。
“你又干什么?”
“他们想用逆熵进行时间回溯?”
“是啊。”
“可是......”
虞少淳知道他想问什么:“人体也是由粒子构成的。”
冯周皱眉:“但是熵值永远在增加。”
“确实如此,在系统中‘熵’被用来代表无效能量,”虞少淳坐直身子,“能量总和=有效能量+无效能量,而宇宙能量的总和是常量。”
“有效能量在减少,无效能量在增加,所以当最后的有效能量清零时,宇宙就消亡了,”冯周点点头,“因此他们搞这种‘逆熵’是为了拯救地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虞少淳拍拍他的肩,“你得出的结论算是对的,可能起因出了点问题。”
冯周刚要再说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椅子被人踢了踢。他和虞少淳回头,就看见坐在他俩身后的人瞪着他们,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虞少淳给那人道了歉,伸手怼了怼冯周:“都怪你,非拉着我在电影院讨论学术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