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他们站起来准备走，段郁耿伸出左手拉住叶程昱的胳膊。

“嗯？”叶程昱杏眼呆呆盯着段郁耿看，手心还攥着一团刚擦过嘴后的纸巾，直勾勾看他，让段郁耿心起波澜连喊救命。

段郁耿没说话，抽出他手里的纸巾他嘴角没擦干净的油，片刻后：“走吧。”

叶程昱抬手摸了摸，抿了抿嘴唇： “噢，回去吧。嗝——”

他们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好可爱！！

段誉耿心想。

“都安静下来啊，自己写作业，不要交头接耳啊。”今晚看晚修的是俞姐，她翘着二郎腿坐在讲台前，看着还在给同桌将替代段誉耿就是开炮，“段郁耿你是不是听不见，拿着作业站外面去。”

他耸耸肩，无奈的做了个深呼吸。

凳子后移在瓷砖地上拖出一条灰黑色的线，伴随着的一声刺耳的声音。

他拿着试卷站在走廊，走廊灯光不足，他靠墙站在阴影里，头顶斜前方的冷白光打在卷子上，上面俨然写着“高三第一次月考数学试题”，旁边红笔写着135，下面还斜画了两道横杠。

段郁耿的成绩其实很好，在所有理科班里不说一二也有三四名，真的是名列前茅，他在11班大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想留。

在实验一中，高二学生期末考试成绩是高三的分班成绩，段郁耿是那种典型的成绩很好但人很皮的，一个让老师特别头疼的学生，对于老师们，用个稍微有点儿过的词来形容就是又恨又爱。正所谓不作不会死，他在期末考试前一天打球不小心挂彩住进了医院，没能参加期末考试，这当然也是免不了家里的一顿骂。

还有一个就是，实验一中会在开学时间前一天提前返校，学校美名其曰是让学生提前一天调整状态。

所以在这学期返校这天，原本都没有计划来学校的年级主任还特意来了趟学校找段郁耿谈话，询问他的分班意愿。结果倒好，直接被他拒绝了，对着级长义正言辞地说他不想搞特殊，实则是他想呆在叶程昱隔壁，他想近距离看着他。

听见“咯吱”一声，转头看见隔壁12班的后门开了，叶程昱和邵谏从里面走出来，邵谏像是报复性的开玩笑说：“哟，这不是那谁吗？怎么，又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