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好不好。”杨辞牢牢地握住岑溪的手,岑溪感觉到他些许的手汗。
“没必要,杨辞。”岑溪把手抽了出来:“我不喜欢你。”
杨辞像被人用锤子抡了头一样,头发晕耳嗡鸣。
他神经质的笑了:“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呢?虎哥?”
岑溪全然忘了他那天痛极的时候呼喊过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辞。
“你怎么知道虎哥的。”他问。
杨辞抚过他的脸,肉都瘦不见了,又抚过他的眼下,看他鹿眼里的平湖不见了,只剩黑漆漆的一片:“你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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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辞就像一只被困在铁笼里的猛兽,那个笼子叫岑溪。
岑溪始终不愿意嫁给他,他便强行拿了岑溪的证件,不知道用了什么在法律边缘试探的手段,硬是做了份婚姻关系证明。
出院后,随着月份渐增,岑溪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医生还是那个医生,次次给他覆检都心惊胆战的,总觉得下一次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杨辞安排了营养师为岑溪打造食谱,全然按他无常的口味来,今天可能爱吃酸的,明天就可能爱吃甜的了,岑溪自己都觉得自己很难搞。
啊?月薪2万啊?那没事了。
还有护工,经验丰富的中年omega妇人全天候照顾他。
因为岑溪真的太虚弱了,胎儿像要吸干掉母体的营养一样,杨辞按医嘱每天给予的alpha信息素也只能稍稍缓解岑溪的不适。
岑溪瘦得快赶上8年前的他了,只有肚子鼓鼓隆起,昭示着这里有个生命。
杨辞每晚都会抱着他,紧紧的,却不至令他不舒服的力度。岑溪偶尔会感到后颈湿湿的,是杨辞在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