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射弧还是这样慢,到现在他才感知到被抛弃的失望落寞,看到汤怜和杨辞照顾小女孩时他的窘迫和羞辱,听到庄忆说杨辞买戒指的难过,和对肚子里的生命的惊慌排斥。
岑溪哭的时候,是静静的抽泣,像怕打扰人一样。
尽管他哭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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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造成的错觉,岑溪已经尽可能吃两人份的东西了,但身边人还是说他瘦了。
秦秘书乍舌道,你是减肥药了吗,怎么越吃越瘦了。
医生说过,岑溪没留神听,所以不知道因为小生命的alpha父亲等级高,所以胎儿需要alpha的信息素,但一直缺乏,所以开始倒吸收omega父亲自身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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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开门。”不耐烦的男声拍门,岑溪手上医生给的册子应声掉落。
是他恶梦里的声音之一。
岑溪勉强稳住呼吸,开门,是那个年轻看上去人模人样的alpha。
“帮”他退学的,他的好堂弟。
堂弟很久没见他了,一时怔楞,不相信眼前这个身材像成熟女人的人是他的堂哥。
一看就是被人玩熟了的。
他动了动心思,但始终没实行。
因为此行他来,是向岑溪“求情”的。
他抛了个u盘给岑溪:“虎哥拍的你的视频,给你了,别牵扯我。”
梦魇彷佛凝成实体,岑溪不禁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