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一也挺直了腰杆,他定定地看着唐孟仲,声音铿锵有力,承认道:“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着他暍酒,我自愿接受惩罚。”

贺州一认得毫不拖沓,唐孟仲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

他指着贺州一,指尖都气得微微发抖。

过了会,唐孟仲才道:“错就错了,错了你们两个都得跟着受罚!”

贺州一一顿,“这件事是我执意要带周上安去的,他刚来,不懂事,我说什么他也不敢反抗。”

贺州一顿了片刻,又道:“错在我,不关他的事。”

唐孟仲先是一怔,紧接着眼神诧异,“你……”

“贺州一,你和我说清楚,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州一神情平静,“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你们在值班室里做了什么?”唐孟仲紧问道。

在男性占主要人数的部队,这么多年,唐孟仲也见过男同性恋,和他们之间闹出的一些事。

但他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对于这种事情,不太能接受,更何况,这种事发生在贺州一,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身上。

贺州一道:“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只是在暍酒。”

“那你们……当时……”唐孟仲眼眉微拧,他突然想起些什么,道,“是周上安缠着你的?”

贺州一愣了下,忙摇头,“不是。”

他皱了皱眉头,反驳道:“唐叔,你在想什么?”

唐孟仲身子一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深沉,似乎在想着一些事情。

过了会,唐孟仲突然道:“杨非明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这个名字太久远了,以至于在听到这三个字时,贺州一恍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