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又唠叨叮嘱了几句,盛怀夏晕晕乎乎地应着,挂了电话还没走出那股劲儿,感觉在做梦一般,那些隔阂和痛苦好像过去了很久,从不曾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一般。
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全是一句贬义话,若使人能不太介怀伤痛和遗憾,想必是因为幸福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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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上次休年假还是那年冬天去西安找盛怀夏,那时心灰意冷地回来上班,想来也是想不到下次又有机会请假,竟又是与盛怀夏有关。
刘主任批沈时的假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嘴:“小沈又有两年没请假了吧?这次去哪里啊?”
沈时很诚实地回答了:“回去见家长。”
“啊,见家长啊?”刘主任有点意外:“这是好事将近?小沈藏的也太严实了吧,单位的人这是一点也不知道啊!哪家的姑娘啊?”
沈时眼底带着笑,也不准备瞒刘主任:“刘老师,不是姑娘。”
“什么意思?”刘主任疑惑。
“是男的,我喜欢男的。”沈时宣布的方式简直和盛怀夏如出一辙,表情一本正经地炸人。
刘主任张的嘴半天没合上,他常年带学生,倒不至于是老封建,卡了一会儿还是说:“挺好,挺好,好好对人家奥。”
“那是自然。”沈时说。
“行了,去准备准备吧,第一次去带点东西,别空着手,知道吗?留个好印象。”刘主任忍不住又唠叨几句。
沈时笑着说好,心想也不必整这虚头巴脑,第一印象恐怕是无法矫正了,还能咋办呢,凑活着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