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林严捕捉了一个字眼,“现在在做什么?”
“我父亲去世了,因公殉职。”沈时平静地说。
“抱歉。”林严说。
“没关系,很多年前了。”沈时摇摇头。
“你也是做医生的,”林严焦躁地缕了一下头发,“你知道小夏他不想做医生了吗?”
“我知道,他其实很有做老师的天赋。”沈时和林严努力解释,“您知道吗,小夏从大一开始就参加社团的支教活动,我看过他去小学讲课,他很快乐,也很适合。”
“可是…可是,”林严还是很疑惑地说着:“他读了四年临床医学,大学本科一共五年,怎好去师范呢?”
“你说,我们一家都是医生,他也学了医,这时候转行又是图着什么呢?”林严念叨着。
“我冒昧地问您一句,如今盛怀夏的爸爸出了点事情,您还放心让盛怀夏去做医生吗?”
林严:“可是,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做哪一行都一样的,是一样的,做老师就没有危险的吗?”
“这不一样的,”沈时很平静但又很坚定地看着林严说:“这当然不一样,盛怀夏喜欢做老师,那他便能承受后果,他不喜欢做医生,一点点挫折他都会后悔和怨恨。”
“不,他还是做医生比较好。”林严肯定地宣布:“他现在小孩子脾气想起一出是一出,以后后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