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小时候,他妈妈一直想让她做一个大提琴家,六岁的时候谢雨就背着琴到处去上课了,那个时候,秦肃声每天看着谢雨背着跟他差不多高的大提琴东跑西跑,隔壁院子也总能传出谢雨的琴音。
秦肃声一直觉得谢雨的童年挺无聊的,每天除了练琴就是上课,没想到的是,谢雨十二岁生日的那天,他妈妈病重送去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就去世了。
从那以后,谢雨不过生日了,但是仍然再坚持练琴,秦江夫妇去世后,江峰就只剩谢峰一个人打理,常常忙的焦头烂额,很多时候,和客户谈生意喝得烂醉,晚上回来坐在客厅里面抱着母亲生前养的向日葵哭。那段时间,谢峰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憔悴,有一次甚至喝酒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
那段时间,小谢雨心里只有一件事,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大,什么时候能帮父亲分担,父亲出院之后,她白天上学,晚上跟在父亲身边,以前练琴的时间都被他拿来陪父亲,别人的青春期忙着打架,谈恋爱的时间,谢雨拿来陪客户,混职场。明明是一个该是一个手握琴弓的气质美女,长裙一甩谁都不爱,可偏偏被生活磨成了商界的女魔头,墨镜一戴谁的面子都不给。
“对对对,我是白眼狼!白眼狼就先走了,我警局还有活儿呢!”
“走吧,你赶紧走!”
秦肃声拎着谢雨给他准备的两瓶酒,下了楼,正好撞上刚才的任总。
“秦董事。”
“你认识我?”
秦肃声倒是很意外,他基本上不来公司,全都是谢峰和谢雨负责,公司的人也都不认识他,他只负责按时拿钱就好了。只不过这个任总认出他来,倒是让人很意外。
“那是自然,咱们公司的几个大股东,怎么可能不认识。”
秦肃声手里握着的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股权,确实是公司和谢峰不相上下的大股东,但是,董事会他从来不参与,公司的决策他也不了解。
秦肃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笔直的西装,干净利落的头发,五官立体精致,生得一副霸总的气质。
“任宁,这是我的名片。”
任宁双手把自己的名片递给秦肃声,微微颔首,让秦肃声在心里给他加了几分。
“秦肃声,出门匆忙,没带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