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挺远的,我不记得路了,那麻烦池老师把我送回去吧!”
这分明是在耍无赖啊,池乔见甩不掉他,便妥协了,那就送送吧,他总感觉这个漠漠哥哥比漠漠都难处理。
秦肃声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跟在池乔身后,如果说走出饭馆的池乔还有些低着头走路,那这一路上,秦肃声就目睹了池乔是怎么从低头找东西到昂首挺胸的,离学校越近,池乔就越是精神。可能在池乔的潜意识里,学校是他的安全区。
走在上午的路上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晌午的日头还是毒了点,秦肃声跟在池乔后面,踩着池乔的影子,偶然一撇,看到了池乔脚踝上有一块疤。
“你脚上的疤是怎么弄得啊?”
池乔看了一眼秦肃声,看他正盯着自己脚踝上那个疤,也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脚踝看了过去,抬了抬脚
“你说这个啊!我小时候我妈骑自行车送我上幼儿园,走到幼儿园的门口的时候,我的脚被卷进了自行车的车轱辘了,然后就留疤了。这疤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脚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疤,比这个小点,基本上看出不出来了。”
“哦?”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漠漠会主动和你说话了,我脚上这个疤是漠漠五岁生日的时候,被蜡烛烫的。”
“她是,把我当成你了?”
“没有,咱俩不一样,性格,身形,长相都有差距,她没认错,而且我妹妹只是自闭,她又不傻。”
“那是为什么?”
“漠漠四岁的时候,我父母出了意外身故了,五岁那年的生日,是第一次只有我和他一起过,那时候她还没得这病,但是也不懂事,就一直管我要爸爸妈妈,生气起来就摔东西,把蛋糕摔了,蜡烛掉地上的时候正好有一支掉到我脚踝上,漠漠看见就不闹了。她其实当时已经知道爸妈不会回来了,她只是不想接受而已。”
“漠漠对我脚踝上这个疤有着不一样的看法,或许是因为她看见你脚上的这个疤,就想要尝试靠近你吧”
说这话的秦肃声眼睛很沉,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或者说关于漠漠的所有事他都没有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