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他又不是他,手里握着晨光孔庙祈福的圆珠笔,一身军装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这个人是我?他就站在那里,眼睛里闪着光,甚至衣服上也闪着光,一层白雾照进来,池乔眯了眯眼。
阳光洒在桌子上,窗台上,洒在池乔的身上,暖烘烘的。池乔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回想刚刚梦里的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那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好像眼神总是淡淡的,冷冷的,缺了点年轻人的活力。
之前池乔一直觉得这屋子里素得很了,缺了点生气,可毕竟新疆这个地方的军区,确实是过于边关了,一直想养点什么像样的绿植,放在办公室里,但这军营里除了白杨树还是白杨树,实在照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了。
咚咚咚......
医务室外有人在敲门。
“小池,你去开下门”,
窗边的另一张桌子上是一位年近花甲的的老军医,窗外的阳光洒在老人斑白的双鬓。
池乔走到门口,听见门口的熟悉的声音。
“不是我说你,排长,这眼看就要到了尖锋选拔的时候了,你这要是训练受了伤,不能参加选拔,你说你值不值。”
“我又没说要参加选拔。”
“你不参加选拔,那你还这么拼?五公里越野18分钟,你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你还就说对了,我真就不想要这命呢!”
池乔打开门,打断了这两个兵的对话。
“你是不要命,一周跑三趟医务室,现在的排长都不用带兵吗?你把他放这儿吧,你该干嘛干嘛去!”
“池大夫,那我们排长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