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陈最强颜欢笑,“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可能太久没做了,都不习惯了,你放心,明天我再去找他,我会跟他好好赔礼道歉的……”
陈最的口不择言让林觉锥心刺骨,他放高声量,好让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听清:“陈最!我不是黎曜!”
陈最的笑倏地凝固在苍白的脸上,“我很爱你、很在乎你,所以不会让你去做作践自己的事!”
林觉险些是吼出这句话,他的眼圈还是红了,逼视着陈最良久,猝然像只受伤的小兽趴进陈最的颈窝抽咽起来。
陈最失神,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从结痂的伤口里流出的血,格外刺痛。
电梯门打开,林觉抹了一把脸,不容分说的把陈最拉了出来。林觉一手紧紧握住陈最,一手去开门。
面前这道门,是陌生的。门缝才开,陈最怯弱了,他的双足彷佛黏在泥泞的沼泽地,移动不了分毫。
陈最的肢体语言昭著地告诉林觉自己的抵触,似乎这道门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我还是不进去了……”
“怎么了……”
陈最没再说话,林觉注视了几秒他六神无主仓皇失措的样子,了然于胸。
“没有别人。”林觉推开门,把陈最同步拉了进去,“从来就没有其他人过。”
*
确实没有别人。
林觉的家沉睡在静谧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他牵着陈最的手,按下一盏一盏的灯光,屋内顿时如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