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果真说到做到,说完耍赖一般的话,就一气呵成推门跑了,还把早餐留了下来。
这小子不好对付。
陈最低头看玻璃面板反光照出的脸,印堂隐约浮现出发黑的颜色。
不祥。
晚上回家的时候,迎接自己的不是满屋的黑,而是敞亮。陈最凝视玄关的鞋子数秒,迟迟说不出口一句“我回来了。”
因为会显得很自以为是。
林觉还好生生坐在沙发上,薄毯整齐折叠后摆在边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更让陈最措手不及,只得呆呆倚在墙沿,明明是他家,他却畏手畏脚。
林觉早发现了他,淡然的扫了一眼也不说话,两人在面积不大的客厅里形成最大距离。
“……你……你还在啊。”陈最抓了抓头发,“吃了么……”
“我不饿。”林觉从沙发干脆利落的起身,大步迈了过来,站定在与陈最擦肩的位置。
林觉下一个动作让陈最感觉林觉正侧着身子要对准耳边说话,那气息擦过颈侧,暖暖的,还带着洗手台上牙膏的味道。
霎那间,陈最无所适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本只是轻轻倚在墙沿,他很没出息的变成结结实实抵了上去,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林觉看得清陈最脸上的绒毛,也看得清那对着自己的半边脸除了在外面吹到发白,竟还在微微抽动,除此之外,身体也本能的往墙边靠。
“就这么抵触我?”林觉压低了眉头,莫名不快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