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陈最抓住林觉的手,哑声辩白道,“我没有了,我真的没有了……”
被扼住喉咙,窒息感袭来,陈最发白的脸色涨了色,眼圈都有些发红,明明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此时却又隐现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觉松开手,陈最猛地咳嗽了好几下才重新缓过来,他按着胸前小口喘着气,用力闭紧眼睛不让泪水崩出。
林觉转身坐上沙发,就像刚才剑拔弩张的模样不复存在,只有陈最狼狈的喘气声才证明不是假的。
陈最的心抽痛得厉害,可他知道无论如何,林觉都不会对自己有丝毫恻隐之心。他是要报复,所以掐住脖子的力道不是假的,他是要报复,所以不会再有柔情蜜语,既然只有纯粹的性交,那遵照便是。
“我去洗澡了。”
这话是催眠术,他一次又一次重读,好让他和林觉的这种关系不是羞耻也不是难堪,而是理所应当。
卫生间的水流声渐大,热腾腾的白雾交叠流出,助暖了屋内的温度。
说完那一连串阔别的话,林觉像被抽离了。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在和黎川加班加点,他合上眼,搭在身旁的手撂到柔软的触感。
林觉定睛一看,是一件薄毯,被主人随手丢在这里。
“你真可怜。”林觉犹豫了片刻,拿起薄毯放在鼻间嗅着,“全是他的味道。”
陈最从头到脚洗了个彻底,顶着头巾出来的时候双颊赤红,他站在镜子前,一抹水雾,仰头看着脖子处被按出的红印,扯出勉强的笑容,开始吹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