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像个愣头青,连手都停在半途,他这辈子讲话都没这么口吃过。
“黎、黎……黎先生。”
黎曜含着笑:“ ‘先生’就不必了,叫我黎曜就行。”
“那怎么能……我这样的人……”陈最不自然的咳了几声,想起来了什么,“王总那次……还没谢谢……”
黎曜:“这不就谢过了?”
“额……”
糟了,脸上好像在发烫,话说得更不顺溜了。陈最还是把背包顶在头上,这样黎曜就不能看到这张逐渐变红的脸了。
陈最把头埋在背包之下:“下这么大的雨,黎先生怎么出来了……”
黎曜答:“我就住这栋楼,下来买点东西。”
“哦……是这样。”陈最抓着背包的手越来越用力,黎曜奇怪的看着他:“现在不好打车了,你不会准备这样顶着包就冲回去吧?”
“……不是的,我准备在这里等雨停。”
陈最听见黎曜扑哧笑了一声,“那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黎曜说,“要是不介意,去我家避雨?”
门开启的一瞬间,一股香味就溜进陈最的鼻腔。
偏灰的精致装潢,白织灯又亮又柔和。播放着新闻的电视机,鱼缸里咕嘟咕嘟冒着氧气气泡,还有进门即入眼的白色流理台上机器做着精细工作的奇怪声。
“拖鞋在这,进来吧。”黎曜把拿在手里的纸袋放在流理台面,走到冰箱前,“喝什么?牛奶还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