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早就习惯被打量挑选的眼神,当了婊子就不需要立牌坊,什么人做什么事,这就是世道。
来gay bar的人大多分为两种,一是性向所致,一是兴趣使然。
显然,在座的客人属于后者。
“老板们,那我们开始吧?有什么吩咐?”
就算对着好几个新鲜可口的少年,沙发上的人始终没有上手的意思,持续扫视直白的要命,非要把对面这些同一性别但从事“特殊职业”的男性玩味一番。
他们坐在沙发上,是在台阶之上。陈最这边站在低地。谁是上位者一目了然。要不是领班打破局面,年轻的mb们都是窘得发态。
“……嗯,看看哪个合眼缘。”请客的人给周围的人招呼,陈最低着头僵硬了,其他人都不敢他偷偷往上抬了一点,就看见一直说话的男人特意给他的旁坐说了一句:“黎总,您先挑?”
“不了。”那男人的声线在幽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低沉,他带着笑意,“王总,你们随心就好,不用特意招呼我。”
“那哪能啊!您可是贵客!”
有人抽着烟大笑:“王总,这您就不懂了吧,咱黎总洁身自好,不好这口!您这算盘打错了!”
“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大笑,气氛更僵硬了。圆形射灯转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陈最趁着灯光扫射的时机,又偷偷瞟了一眼老板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