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不下，许轶用力过猛一掌推倒伊凡。“我让你别乱动，听不懂人话是吗！”

浴衣最终还是没能穿上，伊凡被这一吼吓呆了，醉酒的难受加上近日来所遭受的委屈，所有的不满情绪在一瞬间爆发。

“呜…！哇啊啊…”

他用手背遮挡流泪的双眼，越哭越凶，呼吸牵动胸膛，此起彼伏。

许轶后知后觉，怀着愧疚和他道歉。

“抱歉，我不该吼你…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伊凡。”

“呼呜，你就知道凶我，我讨厌你，讨厌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呜…为什么不相信。”

他性格古怪，不屑于奉承别人，学校里本来就没几个说得上话的同学，谣言出现后更是没人再搭理他。

他就像是透明人，身处灰色地带，被自视清高的人随意践踏。无人同他说话，亦无人关心他的死活。

“…江西，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江西和你是朋友啊。别哭了，嗓子都哑了。”

“你猜，我和几个人睡过觉？”

伊凡抹掉眼泪，直愣愣望着许轶。

“…别说了。你醉得不轻，先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不要胡思乱想。”

“哈哈。”伊凡笑着流下眼泪，一字一句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