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选择坐飞机，而普通长途硬座的火车上，难免有时有点儿鱼龙混杂。出于安全考虑，即使看上去，所有人都入睡了，但赵军仍旧不敢把行礼在无人看管的时候放在座位上不管。

很快，回来的赵军因为洗了个冷水脸，却在此刻失去了睡意。整个车厢，虽然静谧，却也因为打呼声，说梦话声等而显得喧闹。

火车还在呼啸着，赵军坐回位置上，实在没有了再次入睡的睡意，赵军才从背包了摸出了两根香肠和一本关于荒野求生的杂书。香肠用牙齿咬开了，就着矿泉水吃起来，再在大腿上摊着一本书。这个寂寥的夜晚，倒也不显得无聊。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夜色开始退却，凌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洒入车厢的时候，终于有人揉着眼睛，从各自奇怪的睡姿中醒过来。

这会儿，反倒是赵军有点儿困了。他合拢了书本，头靠在车窗上昏昏沉沉的迷糊了会儿。他并没有睡熟，半睡半醒的状态让赵军还能感受到在车厢内走动活动身体的旅客，也能听到渐渐喧闹起来的声音。

这些声音并不能打扰到他，反而奇异的给赵军形成了一种类似催眠的声音。但是很快，车厢内不再是这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而是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起来，“快看，那是什么！？”

“有车跟着我们！”

“哪里，哪里！？”

“……”

车里的人，一下彻底嘈杂了起来。伴随着嘈杂声的，还有那些想看热闹的人不断在车厢内跑动起来，然后叫叫嚷嚷的朝着车窗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