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叫醒干什么?”
“到终点了 --- ”
“几点?”
她忍不住格格笑起来:“是终点,就是最后一站,不是几点钟的钟点,你这个傻瓜 --- ”
他好像被她一句“傻瓜”给骂醒了,猛地从c黄上坐起,头咚地一声碰在上铺。她心疼地说:“慢点,慢点,别把头碰破了 --- ”
他揉了揉头,钻出c黄铺,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又做了几个上伸运动,然后伸开五指,两手交替着,从前往后,在头上一阵乱梳乱拢,居然把个头发弄得象刚吹过的一样神气活现了。
她一直笑咪咪地看着他,好像新婚的小两口刚从c黄上起来一样。他刚弄好,车就停了,他好像也没有洗脸上厕所的意思,老夫老妻地背上她的旅行袋,说:“下车吧。”
出了休息室的门,她刚想问要不要去告诉列车长来锁门,就见列车长已经走过来了。见到他俩,就不怀好意地一笑,说:“等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把我的c黄铺搞脏,搞脏了要补钱的 -- ”
这话连她这个大傻瓜都听出含义来了,不由得有点脸红,卓越也不含糊,象个国际贸易谈判首席代表一样说:“我只睡了后半夜,正准备叫你退钱呢 --- ”
“你只睡后半夜怪谁?怪你爱人,你找她退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