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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撸起袖子,看着我的小柴火胳膊,努力使劲也没有整出个肱二头肌,不知道何时才能搬走自己头上那座资本主义的大山。

这一刻,我想到了毛主席,光芒四射的毛主席……

可是这样白白被压迫着哪一天才能等到解救我的毛主席呢,我必须要反抗!要不等到编辑把稿费给我的时候,或者是等到发工资的时候,我这小身板已经要奄奄一息了。

某日,我在吕望狩办公室里拖地,他把看好的资料一合,似乎是要休息了,这也就是他整我的时间到了,某人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去,我想吃面包,去食堂买去。”

“是。”我微笑着应道,把拖把搁下靠在墙角,离开办公室。

不一会,我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挖着鼻孔进来了,“经理,您的面包。”

吕望狩的目光一愣,“你……”他伸出俩手指捏过我左手拿着的面包,“你就不能不用右手鼻孔吗?”

“哦……”我乖乖地把手搁下,“不怪我啊,我刚是用左手挖来着的,结果大娘把面包给我了,我左手拿了面包,就只能用右手挖了。”

“……”吕望狩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音,“你……用挖了鼻孔的手去拿面包?”

“这有什么。”我指着面包说,“上面不是有袋子吗?而且我今天感冒打喷嚏,不挖鼻子口水就会喷到面包上的。”

吕望狩的脸越发铁青,把面包丢在一边的,从此,不再叫我跑腿了。

因为我经过长期的探测发现,这个家伙,有洁癖。

对付洁癖者,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