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条鱼突然说话了,是个男人的嗓音:你快杀了我……严志新也做梦了。
同样是那个梦。平平躺著,像案板上待宰的猪,长老摸完以后,对赵叔说:再养几天,就能做了。
然后他果真听见磨刀的声音,霍霍,霍霍。抽丝剥茧一样越扯越长。
……
这场雨迟迟没有下。
严志新和贾清昏昏沈沈,吃了睡睡了吃,做著同一个梦,不知不觉就过了四天。
两人觉得不对劲了。
这日他们醒来,严志新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说:“轻点儿,装作咱们还在睡。”
“赵叔在饭裏下药了,我怀疑他用这种方式阻止咱们离开,能拖几天是几天,至於他的动机是什麼,我不知道。”
贾清一下子紧张了:“那怎麼办。”
“不出声,装著继续睡,等到半夜,偷偷收拾东西走人。”
这时门外传来轮椅滚动声,两人嗖的一下躺平,紧紧闭上眼。
赵叔进来了,在床前坐定,死死盯著贾清和严志新的脸,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足足有十分钟,终於又慢慢滑了出去。
贾清和严志新后背一片湿黏,全是冷汗。
午夜,两个人影蹑手蹑脚溜出了村东赵叔家。走之前,贾清仔细包好鱼石,压在背包裏衣服最底层。
严志新看著怪好笑:“最近怎麼这麼宝贝这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