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久,贾清把盒子捡起来。盒盖松了,翕了条缝,裏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见。
贾清屏住呼吸,慢慢将它打开。
四只火辣辣眼睛的注视下,黄锦缎上静静躺著一块麼指大小的长石,通体泛著幽绿,绿中又参了蓝,参了金,像是一片轻盈的、流光飞舞的鱼鳞。
严志新的脸白了。他结结巴巴说:“这……这是……”
“怎麼了?”贾清疑惑地看著他。
严志新抹了抹冷汗津津的额头:“我见过这块石头,不过只是张黑白照片。”
“那是去年吧,我帮人文学院某学长做了个课题,关於遗失的历代之宝,当时跑遍北京各大档案室,那些明清被八国联军毁坏的宝器就不提了,唯独这块石头,像个谜一样,怎麼也查不到详尽的资料。”
“我只知道,这石头是无价的宝,历史上昙花一现,年代尚无法考证,民国时期流传到北京,之后就遗失了。民国之前它在哪儿,民国之后它又在哪儿,没人知道。”
“因为它长得像鱼鳞,被称为鱼石,当然和其他那些鱼石不同,这块是独一无二的。知道这石头的人很少,听说有个叫张文礼的老人,和这石头有关联,他年轻时是一个guodang军官的部下,等我们找到他的住所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后来我们没再查,也查不出什麼。关於这石头,倒有寥寥的零星传言。还挺罗曼蒂克。据说,这石头真是鱼鳞化的,并且不是普通的鱼,你猜是什麼?”
贾清一直没说话,愣愣的,眼镜片闪著烁烁的光。这会儿他回过神,支吾了几句:“啊?什麼鱼?娃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