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紧闭着嘴唇,装作没听见。
唐济则勾嘴一笑,似是不相信:“不会死是什么意思?我这一枪下去,谁能活?”说罢,他掏出手枪,在猎人面前晃了晃。
猎人也轻哼一声:“就算现在死了,也不代表你真的死了。”说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暗自摇摇头,“你们可以不信我,但是我真的走不动了。不然放了我,不然现在一枪给我个了断吧!”
话说到这份上,唐济停下了脚步。
他定定的看着猎人,认真的说:“不,如果你真的没有人质的利用价值,你还有别的价值。”
猎人:“……什么别的价值?”
唐医生指了指猎人的伤口。
猎人咽了咽口水,想起了无痛取子弹和缝针的恐惧,不敢说话了。
“或者,”唐济突然开口,“你可以多说说刚才,什么真死假死的事,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能说服我们呢?”
猎人不解的盯着唐济,他想了一会儿:“我能,坐着说吗?”
“你可以去山洞里慢慢说。”唐济笑了笑。
他们此刻已经走到了山崖的边沿。
三人顺着山崖边一点点往下走,到达了这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小山洞。
洞很浅,三个人进去稍微有些挤。
月亮在山的另一边,月光从洞口照下去,映着人的皮肤都白了几分。
西蒙拨开洞口的杂草,里面还算干净。猎人得到了最好的位置,他垂下受伤的大腿,背靠着石壁休息。
唐济说:“来说说吧。”
“讲了你们大概不会信,”猎人叹了口气,慢悠悠的道,“其实呢,你俩在做梦,我也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