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还大喜!”赵维新嗤笑,“这算哪门子的大喜,我看是害喜吧!”
朱阳光不以为意,对男子招招手,“康子,快坐,来晚了可得罚酒,这是规矩。”
赵靖康大咧咧走进来,将后面的少年按在空椅子上,又从别处拖过来一张椅子坐下,“要不是这个小屁孩磨磨蹭蹭,我会迟到?”
“哎哟,这是邵宁?”朱阳光惊,“怎么成这样了?”
当日与他撞车的那个邵宁是个穿时尚衣衫的干净少年,怎么跟赵靖康厮混半个月就被他同化得跟个小民工似的?
“康哥说要想学修车,就得这么打扮,”抓抓一头乱发,邵宁也十分郁闷。
朱阳光扑哧一声笑出来,捶赵靖康一下,“有你这么糟蹋人家小孩子的?哪个师父告诉你想修车就得打扮得叫花子似的?”
赵靖康嘿嘿一笑,“我这可是为他好,让他穿着阿玛尼去机油里滚,咱还真有点心理压力。”
赵维新拿筷子敲他一下,“别废话了,带礼物了没?可别想在这白吃白喝。”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赵靖康咬牙切齿对他挥了两下拳头,从脏兮兮的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一个海蓝色的打火机,丢过去,“上回看见我哥有一个,喏,送给你跟他配对吧。”
朱阳光接过打火机随意打了两下火,看着跳动的淡淡火焰,眉开眼笑,“还是我小舅子贴心!”
赵维新一把抢过来,把玩,“嗬!你小子出手够大方啊。”
赵靖康大口吃了几筷子菜,含糊道,“一般一般,给我姐夫,当然得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