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认为是人格缺陷,或环境压力日积月累造成的精神不稳,而导致的生理性骤发疾病。
优致宁则说,那是因为奕然「心碎了」。
一句简单的心碎,却是由于多少打击。优致宁感叹奕家如今只剩他一个,铃是最后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其余的再也没有了。
奕然安静地用餐,向来漾着笑的他话少了许多,憔悴的脸已被空虚肆虐摧残了。
手中的叉子不停地将食物送到口中,优致宁送来的餐点是奕然平常习惯上的馆子bonjour做的。
她就像深知奕然的心似的,所有餐点与奕然平时点的如出一辙--堆积成山。
虽然是她的好意,但奕时却始终觉得难以下咽,甚至忍耐着吞下肚的都令他的胃翻腾。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很难受,彷佛胸腔被痛楚充满,呼吸不到一丝新鲜空气。
拼了命地吃完摆放在面前的食物后,奕时拧着眉放下叉子。
「我想过了。」啜了口咖啡,奕然薄红的唇微启,在他绝美弧度勾勒出的嘴角,说出的话却字字深刺进奕时的心坎里,「致宁的大哥大嫂在美国定居,我想让你过去。去那里读个几年书,他们答应我会妥善地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觉得如何?」
「美国?」奕时不愿。在这时刻,他怎能离奕然远去?
「我没自信照顾得好你,你知道的,这些天来我也很累,再无余力去……」奕然考虑了一下,顾及奕时的感受,止住了接下来想脱口而出的话。
也许自己下的这个决定会让时以为因为铃走了,所以他想将他一脚踢开,但该做的他还是得做。不可否认他挺钟意时,但让时去美国接受正规教育,远比待在台湾这个有着不好回忆的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