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留在客厅的他脸色却「刷——」地声整个苍白。
果然……果然上了……
他痛苦得如同遇袭的刺蚂蜷成一团。这下子真的踏上不归路,再也回不了头了。
以前很少这么生病,上回病得快死,好象是国小时候的事情。他那时也是发烧,结果糊里糊涂的就跟个不知名的姊姊到她家里面去,她说要照顾他,却把他衣服扒光光,让他在她的床上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怎么每次的发烧,都会成就一桩犯罪?
只不过他这次不是被强,而是强了人家……
突然电话铃响,打断了他沉默在心底不敢出声的哀号。
他拿起话筒,「喂,找谁?」
是酒保打过来的,问他有没有兴趣到gay bar打工,而且立刻上班。
「好啊、好啊!」他想起他的冷气,想起他的脚踏车,再想起目前尴尬的气氛,只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和惟明面对面。挂上电话后,他立即冲进房里换妥衣服,钥匙拿着就要出门。
惟明边洗毛巾边念着:「昨天还是我第一次吃麻辣锅,听人家说会拉肚子拉到屁股痛,我还以为是那些人胡诌,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哗啦拉的水声盖过了惟明的音量,他急着出门,钥匙碰撞得喀啦喀啦,没听清楚惟明到底在碎碎念些什么。
「我出去一下。」关上门,他就跑了。
「小毕……」
惟明听见关门声回过头来,叫了他一声,但他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