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川松开他,上下端详了会儿,“脱衣服。”

余声:“……”

他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老板的需求就是员工的追求。

一阵窸窸窣窣后,余声成了一条白鱼。

“洗澡去。”霍兰川眼一垂,薄薄的眼皮透着一股无情的味道。

余声碰上霍兰川,基本没脾气,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般不提出异议。

但今儿他难受了。

明明和陆友柏划清了楚河汉界,霍兰川却还不讲理。

他气哼哼地冲进浴室,把门甩上了。

咚,一声巨响。

浴室里水汽氤氲,余声眼圈泛红,揉一把,也分不清是泪还是自来水。

他委屈了。

一年就这一天,挺不容易痛快一回,怎么就不能让人爽到底呢?

去他妈的命运!

洗了五分钟,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余声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霍兰川。

……

余声被啪在墙上,流水哗哗地冲,和鱼摊待宰的鱼没有两样。

痛感只是短暂,取而代之的是从脊梁骨攀上天灵盖的酥麻。

霍兰川对他的了解真是可怕。

一下两下,差不多是让他死去活来了。

水流冲不散的紧密,让余声颤抖了。

他拖着哭腔问后面的人,“你到底信不信我?”

细瘦的脖颈被扼住,窒息感令他眼前一片泛白,“你说呢。”低哑的嗓音敲击着耳膜,四周围仙气缥缈,终于,余声在腾腾白雾里,完成了两年来都未完成的壮举——

他厥过去了。

第二天睁眼,余声眼前并不是霍兰川,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上系了个非常难看的蝴蝶结,简直像狗系的。

他蠕动着几乎寸断的身躯,手指发力,打开了盒子。

普普通通的礼盒内,并排躺着两把钥匙。

一把塑料的,看不出是开什么锁,另一把,是车的。

第15章

霍兰川跟余声冷战了。

陈湾从霍兰川那儿听说这事简直给惊着了,问他是不是打算去幼儿园回炉重塑。

“车和房,他都不要,”霍兰川长腿叠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没点,“我理解,他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陈湾就笑了,“你老人家这恋商,差不多也就告别男朋友了。”

霍兰川:“怎么说?”

“要是我,真对你没意思的话,你给什么我收什么,”陈湾一双桃花眼似含情,让人起鸡皮疙瘩,“可但凡有那么一米米的动心,我就不会要了。”

霍兰川没理解,这是什么脑回路,“不要以己度人,你不是他。”言下之意,余声没你这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