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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发亮,秦樾睡得不舒服醒来了,一睁眼就看到祁阳睁着眼,连忙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

“没发烧。”秦樾松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拿起柜子上的暖壶倒了一杯水:“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你昨天晚上发了高烧。”

在被子里插了一根吸管递到祁阳嘴边:“脑袋也撞到了,左腿骨折,你怎么这么行呢。”

祁阳喝了两口就没喝了,脑袋还在隐隐发疼,看着天花板,眼神放空,昨天他一直感觉有人陪着他,那一刻他以为他回来了。

一睁眼却是秦樾,看来是伊桥打电话给秦樾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出了事都是秦樾和伊桥过来。

唯一的一丝希望破灭,不是他,他已经离开了。

“我昨晚梦到他了,他骑在机车上抽着烟,指间一抹猩红,抬头对我笑得漫不经心,但他眼里都是笑意。”

祁阳轻轻的说着,看着天花板,说着嘴角含着一抹笑。

秦樾放水杯的手一顿,嗒的一声将水杯发在了柜子上。

舌头顶了顶上颚,看着祁阳:“可他已经走了,走了三年了吧,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顶着秦家司家的压力回来?”

“你不是十八岁的祁阳,他也不是二十二岁的司宁,哥,你们都已经变了。”秦樾低嘲一声,不知道是在笑祁阳还是在笑他自己。

当年祁阳和司宁的事情闹得有些大,那件事之后司宁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祁阳,而祁阳就守着那间宁归,三年了。

那时候他也就初二吧,还不太懂这些事情,只知道那之后祁阳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少有人提起司宁,就连祁阳也是。

祁阳眼神放空,没有说话,秦樾无奈的低下头,然后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这两天是天天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