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仁捂着伤口抱怨:“你的刀不好,回头我给你弄一套好刀。”
“好,什么都好,先去歇着吧,听话。”
张嘉仁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何远不得不牺牲色相才把伤了自尊的张大公子哄回卧室。然后赶紧回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塑封袋,小心翼翼把沾了张嘉仁血的纱布块放进去封好。
血样到手。
虽然不知道查明张嘉仁的生母对于他们的计划有多大作用,但总是个可以调查的方向。晓薇妈妈那边他已经去过好几次了,一回也没碰到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她很少出门,还是出门的时间刚好和他错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能继续蹲守。
陶先生知道何远和陶陶经常视频聊天嘀嘀咕咕,还躲着他不让他听见,他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一副乐见其成喜滋滋的模样,何远一说有事请假,老人立刻放行,连问都不问何远去哪里。何远有点担心,和陶陶说起这事,怕老人瞎琢磨,乱点鸳鸯谱,对陶陶有影响。陶陶完全不在乎:“随便他想去呗,我朋友多了,他还能挨个琢磨一遍啊,那不累死了。你放心,太爷爷可想得开了,知道管不了,根本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
好吧,以这姑娘的性格,大概谁也干涉不了她。
元旦那天,张嘉仁去天台上接完一个电话回来就脸色阴沉,本来约好和何远出去吃饭,结果一晚上从头到尾黑着脸,他穿着女装,素面朝天依旧美艳无双,再一板脸,显得特别咄咄逼人,来倒酒的侍应生本来还在偷看他,被一眼瞪过去,吓得手都有点哆嗦。
何远酒量不好,怎么也不肯喝酒,张嘉仁自己闷闷地喝完一整瓶,拉上何远很早就回家了。
洗完澡换上家居衣服,两个人上天台看星星,他又一杯接一杯喝光了第二瓶。何远问他,他也懒得开口,丢开被子喷着酒气就去抱何远。
酒气上头,他的动作有点粗暴,何远不想由着他,从他怀里用力挣出来,按着张嘉仁的手问:“你怎么了?”
张嘉仁伸手一拽,把何远重新拉进怀里重重地吻:“没事,就是你太勾人。”
这回用上点巧劲,何远推不开,索性一动不动,张嘉仁按着他揉/捏抠挖了一阵,忽然意识到不对,喘着粗气一把掰过何远的脸仔细看。
月光下清清楚楚照见一张平静的脸。
他俯身搂住何远,亲吻他的后颈:“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冷淡,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说过不再逼我的。”何远的声音很冷,“现在在做什么?”
张嘉仁一滞,懊恼地起身:“偶尔一次怎么了,就不能当做情趣么?你也太挑剔了,非得你上我才高兴,我上你,你就总冷冰冰的这么难伺候!我不用强,难道一直让你压?”
何远翻身坐起整理衣服:“你喝多了,没办法和你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