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春夏秋冬,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如果不刻意去回忆,她会误以为那就是一场梦。
他站在原地,看她逐渐远去的背景,目光沉峻,他没料到自己会如此轻易说抱歉,但看到她现在清瘦,冷淡的模样,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确欠她很多。
年轻的时候,他和很多男人一样,认定有个女孩会无条件地喜欢他一辈子,她会永远笑得灿烂,可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求回报。
现在他明白,这是不现实的,他记忆里的小女孩也会老,鲜活的生命会褪色,而她对他的感情,也会因为他的不珍惜,而一点点地被抹去。
没有一种感情是无条件的。
如同他对辛恣意的爱意,也随着她永远模棱两可的态度而变得不如初期那般炽热。
深秋的夜色,寒气笼罩在他的眉眼,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眸的光一点点冷下去。
当夜,他开夜车回h市的途中接到电话,得到好兄弟景至琛出车祸的消息,隔日他去医院探望,一帮兄弟围在景至琛的病床前揶揄他该悠着点,以后伤哪里也不能伤腰,腰是男人的命根子,嘿嘿……景至琛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神情颇苦。
狐朋狗党散去后,越锡廷站在床边,挑了水果篮里的一只苹果,擦了擦后脆脆地啃了一口,耳畔听到景至琛的叹气声。
“怎么?”他挑了挑眉。
“我突然想通了点事情。”景至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