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看着他,微眯了眯眼,目光微闪地,却没有动。
林初时着急起来,干脆一把手抓住他,然后对在场的长辈们说了声抱歉,找了个借口,直接把人拉走了。
那些岁数也不小了,半只脚都要入土了的老头子们还在瞎调侃:“害,年轻人呐,就是一刻也离不得。”
伴随着他爸洪亮的笑声:“哈哈哈就是说啊。”
林初时听得真是脑仁疼。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了厅外的露台,因为外面实在太冷,本是看夜色的绝佳位置也没人踏足,倒是很清净。
聂寒大概是真的有些喝醉了,被他一脸紧张,又鬼鬼祟祟,像是在做贼地拉着走,居然也没挣扎,反而很配合地,一路跟着他到了露台。
林初时见四下无人之后,就松开了手,再忍不住地,问他:“你到底想搞什么?”
聂寒看着他,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被松开的手腕,又抬起眼,目光定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片刻,他才迟缓地说:“什么?”
林初时见他毫无危机感的模样,更着急了,急促地说:“有人都跟我哥说了,你之前是不是阻止过一些要向我哥注资的公司?”
聂寒一顿,目中暗茫一闪,简直和刚才如同两个人一般,他微微挺直了脊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林初时听他毫不遮掩地直接承认了,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他万分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问出的同时,心里也突然涌起了一股愤怒。
如果他哥能拉到那几笔投资,他们家根本就不必走投无路,也根本轮不到他来做什么,更不会让自己走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充满尴尬的境地。
露台上吹来的风,开始夹杂了细碎的雪粒子,的确已经开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