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安音璇轻描淡写道。
“从没喝醉过?”
“没有。”
“你看导演已经喝趴了。”陆悦扬指着抱着灯光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喝了多少?”
安音璇思索片刻道:“也就三壶。”
“三壶还好吧,我看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陆悦扬感慨着:“他老是说这个同学成立工作室了,那个同学哪部片子获奖了,就他还在给人打工云云。估计也是压力大,偶尔让他释放一下吧。”
安音璇表示同意:“导演人挺好的。”
“是啊,就我和忧容那个演技,他都从来没发过火,脾气真是……唉,算了。”略喝高了的陆悦扬对自己还是有正确认识的。
他觉得挺好笑,仗着陆悦扬微醺的状态,便大胆地问道:“那你觉得自己唱歌好听吗?”
“跟你说,你所有在电视上播放器里能听见的我的歌,修音修得我自己都听不出来是我唱的。前两年上过一回春晚,听我小妈说,我爸在家问我是不是在台上演的双簧。”陆悦扬郁闷道:“我也不想唱,可有什么办法,唱成这样都有人爱听。以前唱着玩玩,现在唱片约都签出去了,再不想也得硬着头皮唱了。”
“秦总说,明年让我努努劲儿去领个金曲奖。这奖是华映办的,当然他说了算,但如果唱太差,尴尬的还是我好不好,又要被我爸挤兑,被我小妈嘲讽,被我叔违心夸奖,被我妹笑而不语。”陆悦扬越说越激动:“我真是受够他们一个个的了!我是不行,你行你上啊!还都是为人医者,救死扶伤,仁心仁术呢!怎么对我就不能宽容一点,烦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