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扬过来嘱咐安音璇最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凌晨五点开拍,当地政府要求一刻钟要拍完,所以准备工作一定要做足,拍的时候一秒钟都耽误不得。
他靠在沙发上浅眠,大约两点汪汪就叫他起来化妆了,导演在一旁跟他沟通待会儿如何拍。
基本上就是站在马路中央平静地唱歌,不要加入什么情绪,导演说得很简单,他却比较紧张。
这时陆悦扬坐到他身边,导演顺便又说了几句陆悦扬的戏份,他俩没有对手戏,都是分别拍摄的镜头,陆悦扬跟导演讨论的过程中,竟偷偷抓住了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安音璇:?!
他下意识缩手,却被抓得越来越紧。他蹙眉抬头看,陆悦扬还在跟导演说话,根本看不出手底下在较着劲。
正要使劲抽手的时候,陆悦扬却松了力道,他摊开手掌发现手心里多了一颗巧克力。
陆悦扬冲他眨眨眼睛,“吃点儿甜的,缓解紧张。”
“……”就不能好好说句话么,这方式太诡异了,他说不出来谢谢。
真到拍摄的时候,面对着摄影机,安音璇反而大胆了起来,他站在八条通道的最中央,成为全场所有人的焦点。
以前在酒吧的时候,听众不是心不在焉地聊天就是喝多了的醉汉,没人在意他唱什么,总是充当着背景音乐。有时他会奢求着,如果有一个人能只为他的歌声而来,认认真真地听他唱歌该有多好。
然而四年中,只有一个陌生人夸过他“你唱歌很好听”,那是周寒。
现在,旁边放着刚录的新歌,他按节奏对着口型,每个人都在关注他。长达两分钟的长镜头,一条就过了,给陆悦扬留出了充裕的时间。当导演喊cut的时候他还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这是第一个只为他而搭建的舞台,让他终生难忘。